古怪的阵法吸入木偶妖体内，赵清澜甚至来不及说话，影子就消失了。

赵眠听收势，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地吐出来，染红纯净的琉璃台阶，被台阶吸收进去。

她不在意地抬手擦去嘴角血迹，从怀中颤颤巍巍地掏出一个七层小塔，连同木偶妖递给庚瑶，道：“帮帮我，将她们安全带下去吧。”

庚瑶担忧地扶着摇摇欲坠的赵眠听，问道：“你怎么了？还能坚持住吗？”

赵眠听虚弱地笑笑，摇摇头道：“我灵力耗尽，已经无力回天了。”她嘴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容，道：“清澜是仙界之人，因千年前的意外落入人间界，附着在一个木偶的体内。我幼时失去母亲，父亲有多个子女，对我并不关照。赵家虽为高门大户，我却吃穿都愁，常伴孤独。我偶然捡到她，从此不再孤身一人。我在她的陪伴下相伴长大，她教会我修炼，让我踏入更为广阔的世界，不再困囿深宅后院……她为我凝聚内丹，锻造本命法器……”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可她走之前，我甚至没来得及跟她好好道别，还对她恶言相向！”

赵眠听眼角落下一滴悔恨的泪水。

“上次登天路出现时，抽离了人间界所有仙界之力，连带她也被抽离我身边。我一直在寻找去往仙界的办法，就是为再见她一面，亲口向她道歉。”

庚瑶怜悯地看着赵眠听，语气残忍地道：“可是你去不了仙界，你唯一能见到的，是她的虚影，还被你封在了木偶妖体内。”

赵眠听闻言一愣，而后笑道：“你大概不知，清澜已经死了。留下的那抹虚影，只是她的执念。”

“我用她教我的阵法，重塑木偶妖身，容纳天下执念之力，便可将她永远留住，让她好好活下去。”

“……你这是何苦？”庚瑶不太理解这样的献祭，求得的却不是一个好结果，她问道：“只为了让她一念留下，便舍弃自己的一切，值得吗？”

赵眠听艰难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