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卑劣和虚伪。
零八年茉莉花开的时候,他们上了小学三年级。
那一年北京奥运会举办,周凛仁带着周渡野去看了奥运比赛。
孙文鹿父亲有四张票,特意让孙文鹿给一张票给周渡野。
周渡野把票给了钟向暖,这一举引起了孙文鹿的不满,周渡野就把票还回去了,求周凛仁再去弄一张票给周渡
野。
钟向暖其实不想去,因为她害怕看到岑尧和钟家的人。
可钟向暖抵不住周渡野的死缠烂打,还是去了北京,她看着上一世自己长大的城市,心中的思念更大于忧愁和感慨。
她上一世也去了现场观看奥运会的开幕式,那一年,岑尧就坐在她前面。
这一世,她坐在了和前世同一个位置上,前面的座位却莫名空了出来。
对于一位难求的奥运观众席,这算是一个奇景。
钟向暖看着前座无人,沉重焦虑的心才放松下来。
周渡野因为奥运喜欢上了网球。
网球不同于其他球类,它可以用左手挥球拍,右手反倒可以成为辅助。
钟向暖用自己攒了一年的钱给周渡野买了一个五六百的球拍。
孙况和周凛仁很支持周渡野学网球,他们都送了周渡野昂贵上千的球拍,可周渡野用得最多的,还是钟向暖送的球拍。
那一年夏天,九岁的周渡野才终于走出家门,和钟向暖一起下去玩。
十二岁的夏天,孙文鹿在小学毕业典礼上如愿拿到了优秀班长的奖状,周渡野也如愿进了市队训练,钟向暖也以优秀的成绩免试进了安南重点初中。
蝉鸣繁花,写完泛着油墨香的毕业考试卷,一二年这年的夏天终于结束了。
来年秋天,还是在金桂飘香,石榴抱枝头的时候,钟向暖和周渡野一起上了初中。
那一年,钟家欠了好多钱,因为高萍琴出狱,搅的钟家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