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5)

,道:“温东家,这是以前高掌柜与我们会账的凭据,按照约好的工钱,巧绣坊一共欠了我五两六钱银子。”

林氏她们纷纷拿出凭据,分别报了巧绣坊所欠下的工钱。你一两,我二两,五人加起来,共计十四两六钱银子。

温屿翻看着账本,上面的账目,与她们所言并无出入。

如今温屿身上只余不到十二两五钱的银子,丁香金耳钉估计约莫能折算一两银子左右,加上共计十三两五钱银子。

全部拿出来还欠债,温屿还要倒欠一两一钱银子。

两人身体还未痊愈,张口要吃饭,连买柴禾的钱都拿不出来,只能生嚼杂面糙米吃。

黄氏她们还等着,温屿先粗略翻了近两年的账目。除去所有的开销,每年的净利大致在四十两左右。

黄氏一个月就能赚三两工钱,巧绣坊一年的利,只比黄氏收益高一些。

但是温屿并不会这般算账,高掌柜也曾说过,手艺精湛,能绣双面绣的绣娘,一个月能拿到十两银子的工钱。好比任何行业的顶尖技术人才,收入肯定高。

尤其是绣坊这种铺子,靠着绣娘的绣花赚钱,要是她们拿得少,绣坊要么留不住人,要么赚得更少。

温屿再看铺子的开支项,列举着布匹针线赋税等本钱。赋税乃是商税,温屿算了下,实际的税率在一百课三,亦是百分之三。

赋税看似很低,温屿清楚,商税肯定不止这个数目。

税收是多个环节收取,比如巧绣坊的上游,则是布庄,绣线铺子。布匹从养蚕到织布,染布,都要缴纳赋税。绣线也是从这些而来,在中间直接纺成了线出售,同样要交税。

而课税多少,税务店无法做详细核实,收取赋税的税官,能掌握的特权就大了。

温屿在支出上,看到了一笔孝敬银,每月要近二两。她估计,孝敬银是打点税务店官吏,衙门差役等的支出。

还有一笔最大支出,是高掌柜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