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无视他的嘲讽,好奇问道。
荀舫见温屿问得认真,料想她不懂,好脾气解释了句:“兵将出动,得来的战利品,大家一起分了。”
“就是盗匪。”温屿听懂了,嗤笑了声,“打草谷,亏还说得那么好听。”
“你心安理得拿着钱袋,簪子,却看不起打草谷。”
荀舫嘲讽无比,声音悠长:“无耻啊!”
“既然你自称打草谷,那我就是将军,你是小兵。小兵冲锋陷阵,战利品当然归将军。将军再给小兵吃食,兵器,就像是我给你吃食,住处一样。”
温屿倒掉木盆中的水,站起身居高临下斜乜着荀舫:“你有何不满之处,区区小兵,胆敢不服,军法处置!”
荀舫沉默下来,抬头望着星辰,神色惆怅。
明朝还有一堆事,温屿没空忧伤,瞥了他一眼,放好木盆回屋去睡觉了。
翌日清早,荀舫还在呼呼大睡。温屿起身洗漱完,将绣绷拿出来在廊檐下放好,阿山来了。
温屿以为他来是为了扇面之事,忙翻动着细绢,道:“我将发霉的布洗了下,还未晒干。绣娘她们也没来,说实话,我不懂如何裁剪,绣娘在的话,她们听得明白些。”
阿山怕受伤的茧勾到丝,在身上使劲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翻动着布。
“洗过之后好了些,有印记的地方,可以写字,还可以绣花上去,如此就看不出来了。”
温屿笑着道:“我也是这般打算,写些什么字上去,绣何种花样,得要裁剪好才能排版。”
阿山嗯了声,他放下布,抬头打量着温屿,迟疑了下,问道:“昨夜,你没事吧?”
“没事。”温屿摇头,不知阿山他们听到多少,她想了下,没有多问。
邻里之间如何想,她也拦不住管不着。看阿山的态度,既然继续谈合作,未曾影响到生意,她就不去自寻烦恼。
阿山见温屿不愿多谈,他也不好再多说,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