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到三,若你不起来,我就进来了。”
“滚!”屋内荀舫闷声闷气回应她。
“三!”温屿直接跳过一二,推门进屋。
荀舫背朝外躺在床上,温屿上前去掀被褥,他抓住被褥不放,侧过头阴恻恻看着她:“你找死!”
温屿手上用力,道:“你必须起来,必须跟我去。我何处对不住你,你阿爹有甚对不住你的地方,让你磕个头,莫非还辱没了你不成。”
“岂止是辱没!”荀舫气得直想动手,这个臭女人,真是凶悍,油盐不进!
他亲爹荀大学士天下闻名,精神矍铄,活个三五十年都不成问题。让他去给荀大福磕头拜祭,岂不是诅咒自己的亲爹,还乱认人为父!
荀舫阴沉着脸,死命压住被褥,掰开温屿的手,威胁道:“别乱动,你莫要以为我不会揍你。”
温屿绝不松手,道:“你尽管动手便是!反正我已经走投无路,你要么起来跟我一道前去,要么你干脆打死我!”
“泼妇!”荀舫不耐其烦,他松开被褥下床,捞起床后的衣衫往身上披。
温屿眼中得意闪过,尤为不满意发号施令:“穿旧衫旧鞋。”
“休要得寸进尺!”荀舫逼上前,温屿半步不退,坚持要他穿旧衫旧鞋。
荀舫被温屿气笑了,作势要脱衣衫,道:“你真要看着?”
温屿什么没见过,她点点头,道:“我必须亲眼看着。”
荀舫盯着她,见她眼都不眨,懊恼骂了句不知羞耻,拉好衣衫背转身去,取了皱巴巴的旧衫旧鞋换上。
“我等你,你快些。”温屿这才满意地叮嘱了句,转身离开。
荀舫板着脸去灶房,见黄氏从绣房探出头,他冷眼扫去,扬长进了屋。
黄氏撇撇嘴,退回屋小声与秦氏嘀咕:“东家摊上这门亲事,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秦氏道:“光好看有何用,寻常百姓家过日子,男人若不忠厚可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