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舒舒服服靠在躺椅里,懒洋洋道:“这不是梦,是一场真实的人生。梦何时这么清晰了?一天十二个时辰,有日升月落,四季变换,喜怒哀乐。是你看不开.......应当是你放不下身段,放不下以前的身份地位,我说得可对?”
荀舫神色若有所思,他定定看着温屿,半晌后点点头,道:“是,我放不下以前。你呢?”
“你别管我,是回答我的问题便是。你来自何方,以前是什么人?”温屿笑吟吟问道。
其实以前荀舫何方神圣,对她来说并没那么重要。毕竟他尙犹如困兽,起初是愤怒,跟疯狗一样无差别撕咬攻击。接下来是麻木,消沉,现在到了阵痛阶段。
荀舫笑了下,笑容却极为浅淡,落寞道:“我来自大雍荀氏。曾是大雍最年轻探花郎,亦领兵打过夷族,在户部领了差使。父亲是英华殿大学士,母亲是郡主。父母尚在,有一比我小三岁的胞弟。我打听过,这里的人并未听过大雍朝,我是在睡梦中,突然来到这里,变成了如今的身份。”
“难怪,出身世家大族,前途无量,肯定接受不了现在的身份。”
温屿了然,同情地叹息,“要是离开出身,家族庇护,顶着商户外室子,甚至是来历不明野种的称号,的确一事无成。”
荀舫面无表情看着温屿,道:“你无需出言嘲讽,人的出身自己无法决定,也无法与之硬生生分开。我不喜现在的身份,乃是父母亲人友人皆不在此,生养之恩,扶持之义,我如何能割舍抛弃。”
温屿嗯了声,道:“也是,不知你在大雍的情形如何,最难受的当是你父母亲人,你应该时常想着回去。我也帮不了你,不如你自己慢慢寻找。”
“是,我每日早上都不愿意醒来,醒来后看到自己仍在这里,便觉着深深的绝望。”
荀舫望着靛蓝的天际,连星辰都变得碍眼。
这个世间与大雍毫无干系,他在天的这头,他们在天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