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官府那身皮,黄麻子他们只赚不赔。温屿心道怪不得黄麻子将涨税之事说得那般容易,根本缘由在于,他们承揽商税自负盈亏,拥有绝对的定价权。
当然,黄麻子他们也不敢逼得太狠,杀鸡取卵,铺子都关门,亏的钱要自己补。
离开扇骨铺,天色已晚。月亮晃晃悠悠升上天际,洒下点点清辉。
温屿默不作声走着,荀舫探究地打量了她好几眼,她皆毫无反应,终是问道:“你怎地了?”
“我在生气。”温屿走进院子,闷声道。
走在后面的荀舫关上角门,闻言不由得一愣,“鸡蛋郎也算有几分君子之风,你糊涂些也就过去了。”
温屿恼怒地道:“与鸡蛋.......阿山没关,我是气这破地方,还有高掌柜。欺负恩人的孤女,真不是东西!”
“高掌柜在商税上糊弄了你多少银子?”荀舫很是聪明,立刻抓住了重点。
“我不清楚,肯定不止账本上的那些。”温屿道。
荀舫马上义正言辞道:“那不行,他贪腐你的银子,还看不起你,这个仇必须报!”
温屿朝荀舫瞥去,“你替我报仇?”
荀舫一口应下,“行,你只管交给我。”
温屿也没当回事,让荀舫去煮饭了。
谁知,第二天早上起来,温屿发现荀舫不在,他留下张纸条贴在她卧房门上:“我去替你报仇了!”
温屿大惊,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如何报仇,只能按耐住焦急,等着他回来。
第33章
荀舫早起出门时,温屿还在呼呼大睡。他先去黄福的布庄,铺子还未开门,伙计在门前蹲着擦牙。他向伙计打听到高掌柜家住乌衣巷,离翠柳巷隔着约三里地,便大步走路前去乌衣巷。
早起的还不算热,荀舫走得快,到乌衣巷时,连头发都腾腾冒着热气。
荀舫厌恶这具身体的缘由之一,便是弱不经风。他也没办法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