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5)

高狗儿听到周围的议论,脸色阴沉得滴水,莫名感到不安,心头直狂跳。

不过,他想着梁铁嘴的话,再看向公堂上一言不发的孙知府,如老僧入定般坐着的邹通判,抱着挎到在衙役班的李巡检,心下稍定。

温屿继续道:“高甦的账目上,巧绣坊的商税,每个月按照一百课三缴纳,全年共计缴纳赋税七十七两五钱银。实际税店务核定的赋税是每年十二两银,半年缴纳一次。税店务有账目,随便去查核便能知晓真假。仅仅在商税上,高甦侵占的银子就高达六十五两五钱银。不算其他的布,绣线,各种杂费开支虚报,高甦每年能从巧绣坊拿走一百二十五两钱银,差不多是巧绣坊落得净利的四倍!”

众人一下哗然,

“这哪是掌柜,简直是蠹虫啊!”

“干脆让高狗儿做东家,温氏做掌柜算了!”

周围有铺子的掌柜管事东家也来听热闹,神色复杂盯着高狗儿,羡慕又嫉妒。

懂内行的掌柜东家们道来,又与纯粹看戏的百姓不同,直接揭开高狗儿的那点猫腻。

“怪不得高狗儿没将巧绣坊一并拿走,他早已赚得盆满钵盘,绣坊不过只余下一间空壳,不值几个大钱。加之温氏荀五那时被赶了出来,要是弄到手,反而会节外生枝。”

“布匹针线的本钱,卖出多少货,价钱几何,呵呵,这里面就更说不清道不明了。”

高狗儿怔在那里,急赤白脸辩解:“冤枉,孙知府,冤枉啊,是温氏冤枉草民,草民并没有贪铺子的银子!”

孙知府还没说话,温屿拔高声音,解释着她的账目:“阿娘去世得早,阿爹心疼我,教我看账管家。阿爹曾让我理铺子的账目。当时每年巧绣坊的收益在一百二十两左右。阿爹去世后,铺子的收益就逐年减少。我问高甦,他说年成不好,大家都节衣缩食过日子,铺子能赚钱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高狗儿确实没贪如温屿所言的那般多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