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佛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古以来,设义田,举孝廉,朝廷置“悲田院”,莫过于一个“善”字。”
连着的几个“子”,听得高狗儿稀里糊涂。孙知府邹通判他们,围着的读书人都听明白了,连后面签押房的林长善,都忍不住起身走了出来。
荀舫不动声色看了眼温屿,心道这个女人逼着他写圣人之言,结果她背得七零八落。
不过,只这些已足够。
温屿铿锵有力道:“我并不怨阿爹,阿爹是读书人,“善”是圣人佛家皆推举之事,更是大周百姓要守着的礼法纲常。阿爹行善,却最终遭遇中山狼,若让恶人逍遥法外,以后谁还敢行善?圣人之书,四书五经,如何能取信于读书人?大周的礼法纲常,岂不是全乱了套!”
有人听得目瞪口呆,有人听得热血喷涌。
要是让恶盖住善,以后乐善好施,则变成了嘲讽之词。
圣人之言失去信用,置读书人士子于何地?
更甚者,大周的礼法纲常,是孝,孝便是忠。
高狗儿背主,岂止不仁不义,而是不忠不孝。
要是放过不忠不孝之徒,这是要鼓励造反啊!
孙知府这才反应过来,最开始温屿那番话蕴含的深意。
高狗儿依然一头雾水,压根没听出来,温屿究竟让他在无形之中,犯上了何等大罪!
温屿这时轻描淡写,再抛出大杀器:“民妇不曾忘记阿爹的教导,始终心存善念。民妇只拿回宅子,有能供奉阿爹,祖宗灵位之处便可。其他高氏占去的几件铺子,民妇全部赠与府衙,由府衙用于赈济明州府穷困的百姓,让阿爹的善举,能得到延续。”
高狗儿到这时终于听懂了,温屿拿走最值钱的宅邸,将铺子全部跑出来做诱饵人情。
赠与府衙,等于赠与了府衙的官吏。
与孙知府一众官吏打过交道,高狗儿深知他们的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