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烂额。”
荀舫道是,“我们已经在牙行放了售,打算买一间便宜,离绣坊近些的宅子住着。赵牙人给我们寻了两间,说起来也巧,书院原来的周先生正好要卖掉宅子,我们去看过一趟,这间宅子样样都好,就是乌衣巷的宅子没卖掉,暂时拿不出钱来。”
“周先生?”林长善想了下,道:“老周儿子在楚州做知州,今年是秋闱之年,来接他们夫妻之人,没那般快到明州府。这样吧,你们若打算将这间宅子买下来,我去与他说一声,让他们暂且给你们留一留。在动身之前,你们能筹到钱,这间宅子就卖给你们。”
荀舫忙起身抬手一礼下去:“有劳山长,在下感激不尽。”
林长善摆了摆手,笑道:“反正卖给谁都一样,这间宅子老周夫妇住了多年,里面的一草一木皆是他们亲手所种,已经颇有感情。你们若是能好生照顾,老周也能放心。”
荀舫忙道:“宅子我们不会乱改动,着实也没银子乱改动。”
林长善笑起来,这时小厮在门口探进头来,道:“老爷,许知县来了。”
荀舫忙起身道别,“我就不打扰山长了。”
林长善也没留他,将他送到门外,道:“许知县是我以前同年的胞弟,他长女与杨氏杨苘杨六定了亲,他来府城见孙知府,顺道来与我这个媒人说说话。亲事不宜与外人道,我就不留你用饭了。”
荀舫心道原来是杨六岳丈来了,他站在廊檐下,抬手道别,“山长留步。”
林山长没再送,荀舫大步离开了林府。
*
巧绣坊。
温屿打量着两人,杨氏与以前并无不同,倒是秦氏让她吃了一惊。
秦氏神情憔悴,脸色蜡黄,像是被腌渍过后的黄瓜,整个人都变得干巴巴。
不过,温屿也没多问,将两人带到天井边,招呼她们坐,“你们来有何事?”
杨氏脸上笑着,小心翼翼讨好道:“听说东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