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听到于氏的麻烦,冷笑一声,道:“男人贪财贪色愚蠢,真是不可救药。”
荀舫道:“我又没惹你。再说也有男儿守边关保家卫国,流血奋战,哪能都一样。”
温屿冷笑道:“呵呵,谁他大爷要打仗了,男儿自己引起的战争,他们去打去守,收拾自己的烂摊子,这不是应当?天下纷争,世道变坏,你们男儿要承担至少九成九以上的责任。盛世明君,千古名相,都只乐呵乐呵,听听就罢,千万别去细究。”
荀舫难得没有反驳,撑着头若有所思起来。
“你最近心情不好?”半晌后,荀舫问道。
温屿心情当然不好,大周节庆多,尤其是下半年,连着中秋冬至新年,准备节礼年礼就令人头疼。
而且收商税的时候到了,黄麻子前两天来过一次,提醒温屿准备,而且明确告诉她,如今她的巧绣坊已今非昔比,来年要加两成的税。
按照现在的定额税来算,加两成也不算贵。温屿知道也躲不过,书院巷的新宅摆在那里,铺子的明瓦明晃晃在那里亮着,再装穷也不太像。
但是要多拿出钱,温屿肯定会心疼。
于氏沈琼花来绣坊做工了,绣房已经坐不下,沈琼花留在绣房,于氏与大妮儿,温潋温泂加上陈玉娘一起,搬到了前面的店堂。
店堂要点薰笼,一只还不够,得点两只。
温屿需要去买炭,合作伙伴贺东家魏东家,甚至梁逊生都送了冬至节礼来。除去还礼,同时给她提了醒,要提前准备他们的年礼。
加上林裕和林长善,黄麻子张三儿的礼加进贡,给绣娘她们的过节过年礼,银子每天如水一样哗啦啦流出去。
转瞬间就到了年底,温屿开始盘账。
应付的账款,只有绣娘的工钱。应收的账款,则是已收了一半定金,还未交货的绣活,共计两百七十三两。
买卖宅子留下的银子她有单独的帐,以后的家什会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