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前发生的事,早已经传遍明州府。林长善也得知了消息,正准备找荀舫,见他到来,焦急地摆手,“别管这些虚礼,你舅兄与荀大郎在府衙前打了起来,你可知道此事?”
荀舫道:“我听说了一些。”
“哎哟!”林长善唉声叹气,拍着手掌,在屋内来回转圈。
“此事至关重要,先前邓知
府已经差身边的关先生前来找过我,提及你的出身以及身世问题。你这次考到明州府第二,背后多少眼睛盯着你。要是你不妥善处置好,等到春闱时有人不怀好意捅出来,陛下最讲究孝道,明州府官府上下一众官员,跟着也要吃挂落!”
明州府原来的孙知府邹通判,全部都已经换过,孙邹两人升迁无望,从富裕的明州府,各自平调到了穷困的州府任知府与通判。
邓知府到明州府一年多,他人比孙知府年轻,一心想着往上升迁,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还未烧熄灭。此次秋闱又是他到明州府的首要大事,行事格外谨慎严厉。
荀舫端坐着听训,他神色严肃,道:“不瞒老师,我的出身,究竟是真是假,毕竟是上一代的事情,阿娘生前从未与我提过,我对此一无所知。只我与娘子前去阿娘坟前祭拜,回来时平白无故落了水,掉进河中,所幸命大,被路过的船搭救,将我与娘子送回荀家。”
林长善早已得知荀舫当年落水之事,他似乎听到里面有隐情,便没有做声,听着荀舫讲了下去。
“春寒料峭的天气,我与娘子落水之后,除去车马翻到摔伤,身着一身湿衫无人理会,还受凉重病不起。翌日一早,我与娘子便在昏沉中,被拖到了正堂。在族长三叔公的主持下,称我并非阿爹亲生骨肉,是来历不明的野种。当场将我逐出族,赶出荀家。我与娘子身无长物,拖着病体,暂时在巧绣坊落脚,养病。”
荀舫满脸的悲痛,他微微仰着头,隐忍而克制地道:“一朝历经大劫,从高处跌落,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