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吃了两杯酒,陪着邓知府他们说了几句话,与齐掌柜告辞离开。
回到书院巷,温屿坐在花厅里,懒洋洋吃着果子。
荀舫走过去坐下,自己提壶倒了盏茶喝了,温屿道:“怎地这般快就回来了?”
“人太多,吵得让人受不住。”荀舫揉了揉眉心,他望着温屿,道:“齐掌柜来自京城,是内侍省新都知的干儿子。”
太阳底下无新事,温屿没有说话,她转开了话题,道:“再过两天你就要去
京城赴任了,行囊可有收好?”
“我没甚可带的东西,几身换洗衣衫就可。”荀舫道。
“好。”温屿放下果子,精神恹恹答了句。没再多问,靠在榻上,闭目养起了神。
荀舫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终是觉着,一切都是徒劳。他心一片麻木,又好似有一只手,不时拉扯一下,揪心地疼。他捂住胸口,缓缓倒下来,头枕着软囊,蜷缩成一团。
不知不觉中,荀舫睡了过去。只这次不同,他做了梦,从未做过的梦。
梦中,他来到了大雍的大学士府,他的卧房。
第93章
再也熟悉不过的屋子,轩敞明亮。角落的青铜含苞莲花香炉,隐隐吐着松木味的馨香。
太阳从屋顶的明瓦洒下来,帷幔随风轻浮,光影中的尘埃也随着翻飞。
小厮轻舟从薰笼上取下熏好的衣衫,重山怀中抱着一捧鹅黄的杜鹃进屋,小声问道:“公子还未醒来?”
轻舟转头朝卧房内瞧来,低声答道:“还在睡着呢。公子这些时日在户部忙军饷粮草之事,好不容易才将兵部那些武将安抚好,着实累坏了。先前夫人老爷都先后差人来问过,我去瞧过公子一次,公子还是昨夜入睡的姿势,似乎连动都不曾动。”
重山迟疑道:“公子正在荀休,无需上朝。只已经天光大亮,公子从未这般晚起,可要去叫醒公子?”
“是不早了。公子曾说待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