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多亏襄王筹得粮草,”该是南荣承煜出风头的时候,南荣宸不会吝啬,“使臣得空可向襄王讨教一二,说不准也能在荒年筹到些粮。”
这话是真心的,其实西夏本也有这个能力挤出粮草,地里荒了,富户手里可没荒,上辈子出兵月氏的粮就是他从西夏坑来的。
很气,但又无法反驳,使臣咬牙吐出两句客套话坐回原处。
“此宴全赖襄王操办,便还由襄王安排,”南荣宸接过太监递来的酒,“孤今日也只是想同诸位使臣共赏本朝司命新得的巫神之预。”
“旁的各自尽兴即可,不必拘着。”
他将这话一说,自顾自一饮而尽杯中醇酒,实打实准备做个甩手掌柜。
他是自在了,司命一身月白衣袍,周身银线绣足了二十八星宿,玉冠束得一丝不苟,本是清冷通神的谪仙人,却被天子一句话说成了供赏玩的物件。
甚至都没能分得南荣宸一分目光,他跪坐其下没作动静,只伸手按了下身前的木简。
先帝笃信巫神,为此用迂回手段或杀或收买,屠尽临越其余宗派。
几番交涉下来,这天子对巫神没甚敬意,当真是讽刺。
南荣承煜见状拱手敬上杯酒,借此光明正大地将他这王兄的面容神情收入眼中,半月未见,他这反派boss是有些不一样,“王上言重,此是臣弟分内之事。”
不过任是中间出现再多变故,南荣宸这个反派boss还是会按照剧情来到含元殿。
唯一意外的是,南荣宸竟还带上了赫连翊。
他纵着目光在南荣宸沾着酒的唇上一点而过,停在赫连翊颈间那道血痕上。
昨天晚上还没有这道伤口,看来是南荣宸干的,刀口利落,反派boss就是比那些炮灰有意思。
南荣宸象征性地微微点头,临越王座于南荣承煜这个主角而言从来都是囊中之物,那这宴会、朝事以及其余繁杂事务自然就是他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