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3 / 5)

,怎会容得下残害手足的儿子?

当年他那几位皇兄一心想弄死他,最后败了,还不是苟全性命好好活在封地么?

南荣宸从雪棠端着的金碟中拿出颗蜜饯,“父王不喜杀戮,孤也惜才,襄王筹粮功不可没,在含元殿上又对孤忠心耿耿,是个可用之才。”

“现在想来,孤又打算重用他,母后觉得如何?”

太后还能觉得如何,“哀家不懂政事,王上心中有数便可。”

甜味冲淡口中苦涩,反倒有些腻,正跟眼前这份感天动地的母子亲情一般,南荣宸用帕子擦了下指间的糖渍,“母后不怪我就好,梁太妃此前同母后多有积怨,我却重用他的儿子。”

“不过也没办法,正是用人之际。”

雪棠撑起王上特意从西夏贡品里挑出的银缕罗伞,从正午的日头底下抢出一片隐蔽,“太后现下大可宽心了,王上对您是知无不言呐。”

太后手中动了下手中的团扇说起场面话,“王上能将心放在政事上,哀家才能放心。”

要么说恭维的场面话能让人听得舒心,她自己心中的悬了几天的石头也落下去一时半刻,经司命那事,南荣宸反倒同她论起国事了,未必真就疑心她了。

至于南荣宸性情变得如何琢磨不透,大概都是注定的。

“去内侍局支几个老人过来,要忠心稳重的,等王上得空,领到紫宸殿让王上挑一挑,紫宸殿无人管事成什么体统。”

*好容易清净半日,南荣宸没闲到给自己找事做的地步,何况不过二月,外头晴得晃眼。

直到第二日,他才着人去中书省取来那三司悬案的折子,跟着折子一起来的,还有肃王和萧元倾。

他倚在寝殿的檀木靠背椅上,做了昏君当然没必要守那些繁琐的君子坐卧之礼,“传肃王进来。”

南荣宸抬手将折子扔给刚在他面前站定的肃王,“病中疏懒,王兄念予孤听。”

殿中侍候的宫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