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来都来了,南荣宸正缺个掌灯撑伞的随侍,“来得正巧,随孤同去肃王府,见见你那旧主。”
*自从南荣显袭爵,肃王府的奢华一日胜过一日。
近几年已经楼阁迭起,歌舞宴饮通宵达旦,没少被朝臣明里暗里参奏。
凡是涉及贪墨之案,查一查肃王府甚至成了不成文的公约。
可查了这么多年,襄王一党不得不接受一个足够他们吐出一口老血的事实——肃王府如流水一般的金银,皆是已过世的王妃留下的。
夏昭持一盏坠着七宝璎珞的琉璃宫灯在一侧引路,南荣宸也没过问他那王兄究竟是何打算,这若是场鸿门宴对他来说也不打紧。
一行人最终停在白琉璃瓦为顶、红漆披墙的宫殿之外。
夏昭斟酌着开口,“王上,肃王殿下此时正在宴客,怕人多嘈杂扰了您的兴致,命臣先带您来听一出《东乐记》。”
这出戏南荣宸熟得不能再熟,早年来肃王府回回都能听到,倒也不会腻。
这处殿宇外面已经极尽奢华,内里有过之而无不及,上好的云顶梁木作梁、香桂为柱,再加上一地金砖,天上宫阙也不过如此。
台上戏子步伐轻盈,一袭彩衣仙人步如履祥云之上,纤纤玉指呈兰花往前方一指,再往回一扣,浓妆墨眼下一双含情眼惹得人心弦荡漾,水袖一挥,翩翩间唱尽秋苦,一丝一缕婉转悠扬。
南荣宸抬手解去斗篷,倚在铺着数层鲛纱的软榻上,刚听了没几句,就有三名淡妆浓抹、各有风姿的伶人,身姿婀娜地从内殿走出。
原来是出美人计,就是不知道药会藏在何处,南荣宸来着不拒,由着其中一名伶人揉捏左肩,寻了个自在姿势赏戏,目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案边那伶人端来的酒壶上。
数层紫琉璃纱帐后,南荣显提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握在手中迟迟没凑到唇边。
他可真是小瞧南荣宸了,这般驾轻就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