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看不透就不看,南荣宸选择不为难自己,陆揽洲觉得他确信盈月泉那废物是南荣承煜,那就当他真信了,“孤倒喜欢将军这份坦诚,将军辅佐孤是想为陆老将军昭雪?还是想要孤这条命?”
真心换真心,只要杀了他,陆揽洲这两愿都能达成。
陆揽洲转了下手上的玉扳指,驭马靠过去,夹着马身的腿抵上南荣宸的,劲薄肌肉隔着几层衣料相贴,“臣当日去盈月泉是想刺杀王上,如今却是后悔极了。区区杀父之仇,拦不住臣想做王后的心。”
“只是本将军小臂伤势未愈,怕是伺候不好王上,免不了劳烦王上自己动。”
南荣宸丝毫没躲,挥剑挑过他腰间的酒葫芦,“将军在外替孤打江山,回京还不忘想着伺候孤。如此劳苦功高,过来,孤有赏。”
他会留下陆揽洲,看不透的东西才能给他惊喜——没准不知何时就给他致命一击,他就不必费心思筹谋。
陆揽洲在边境没少听关于当今王上如何英明神武、不图享乐,为了大业誓不立后。
盈月泉那遭勉强算南荣宸以身入局,浑身上下分明一身泠然玄袍,却勾人得很。让他无论如何不能把灵均和当今天子联系在一起。
而如今南荣宸衣冠规整,浅金合着薄蓝,加上缺了些血色的脸,清贵疏离不可亵渎。
听了他的混账话之后,却是要赏他。
他自然要领赏谢恩,“王上赏什么臣都受着,还要供起来日日追念天恩,谁让臣对王上一见如故。”
“孤帮陆将军清醒清醒,”烈酒淋头浇下,天子嫌恶地扔去他的酒葫芦,嘴上却又说得好听,“陆将军不必与孤客气,私下还唤孤的表字即可,孤也不会怪罪。”
陆揽洲回京前亲手从树下挖出的醇香酒液顺着他脖颈淌下,热辣撩人又醇香绵延,教人欲罢不能。
他谨听王命,“灵均,你同酒置什么气?若还在为那事恼我,再捅我一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