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肩膀上也有好几个他的牙印。
坐在自己身上一边颠簸一边哭的时候,说自己好像要坏掉了的时候,还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
每个牙印都是证据。
脑海内,第二人格笑话他追问:[呵,有些alpha,睡过一次就把自己当正宫了。]
莫塔本体:???那不然呢?
我真是有病!
不对,是这些人格真有病。
他在脑子里以沉默回应自己的人格,怀里的人手忽然抬起来,摸到了莫塔的后颈上。
“我昨晚,看到这里有红色的飞鸟纹。”
“醒了?”莫塔低头看,怀里的人又不吭声了,眼睛也还是闭着的。
他有些哭笑不得,这狐狸,犯困的时候聊天只聊自己想说的么。
“这话本来昨天就想告诉你的,”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眼下倒是不错的时间。
莫塔手穿过凌灼颈弯,让他枕在自己手臂上,另一手一下一下的轻抚他脊背,低声道:“你应该知道飞鸟族,那是我的族群。”
族里世代生活在深山中,与翱翔天际的鹰为伍,他作为一个孤儿,在族人认为不详和忌讳的情绪中,被祭祀爷爷收养,渡过了还算愉快的童年。
祭司爷爷有个侄孙,也是现任族长的孩子,比他大了四岁,是个黑发红瞳的好看少年,平时话不多,对这他这个小弟弟却很有耐心。
莫塔的第一只鹰就是他送的,后来那只鹰也是被他杀的。
他们族偶尔会接一些替人驱赶鸟群的工作,有时候去村里,有时候在城市。
穿着不一样的服饰,面上绘着钴蓝的图腾,身形一个个都很挺拔,带着不加修饰的天然美感,一出现就立刻引起的其他的人的注意。
他们甚至几度被邀请去海外做训鹰的表演。
丰厚的报酬是他们换山货不可比拟的,族人们的生活也因此过得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