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湿了。
不止前面,后面也是,一路湿到裤腿,连凉席都泛着水光。
肚皮也润成一片。
乍一看,搞得好像他尿在了床上。
凌灼羞赫的脑袋像着火般烫,脸跟头发几乎一个颜色。
但梦里被咬到的腿和胯骨上看起来干干净净,只是微微有些发红,看着更像是气温太高热的。
他也确实很热。
房间里很安静,凌灼呆坐了会儿才注意到没听到风扇转动的声音。
他记得睡前开了的,估计是定的时间到了自动停了,他就被热醒来。
身上的衣服倒是很工整,只是胸口略微有点不太舒服而已。
而在梦里感觉一塌糊涂的嘴角,凌灼抬手摸了摸,并没有流出口水,脖子上也是,是干燥的,只是微微出了些汗,枕头上有些潮。
“???”搞什么,怎么做了这种梦?
窗户和睡着前一样敞开着,但月亮的位置移到了另一侧,月光洒不进来,屋内便黑沉了不少。
天还没亮,房间因为开着窗通风,一点儿也不闷,凌灼能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也能闻到很淡的焚烧气息,不同的是此刻他还能闻到一缕略显腥甜的味道。
回想起梦境里最后看到的那双眼睛,凌灼烦躁的“啧”了声。
都怪那个alpha,都怪他把信息素沾到自己身上,他下午洗了好久都没洗掉,才做了这么乱七八糟的梦。
醒来后睡意全无,心情更是复杂到了极点,凌灼拿了换洗的衣服重新去洗了个澡,又把凉席全部擦了一遍。
去院子晾衣服时,他脚步忽然一顿,看到墙根下,有个竹篓和草帽静静的摆在那。
“咦?”
他走过去看,确实是他落在溪边的那个。
奇怪,大娘又去拿回来了?
凌灼看了没一会儿,旁边房间门就开了,老陈打着个小灯出来,看到院子里的他,给吓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