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又要照顾家人也很辛苦,没好意思催。然后又过了一阵,他又说他自己得了绝症……”
邵久一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表情似笑非笑:“……你信啦?”
“毕竟是我男、男朋友嘛,我虽然觉得有点太戏剧化了,但总是相信他的,”段非说,“他说自己白血病,动不起手术,只能等死了。”
“然后你又给他打钱了?”
“我肯定不想他死啊,”段非用力搅和面条,“我想尽办法,凑了一万三,给他打过去,劝他不要放弃。”
“怎么发现问题的呢?”邵久一问。
“他死了。”段非说。
邵久一一愣:“什么?”
“一个自称是他妈的人登录他的账号,跟我说他手术失败,死了。”段非说。
邵久一默默低下了头。
段非此刻终于有些相信,自己应该确实是认错人了。
眼前的男人拼命忍笑的样子太真实了,应该很难假装。
“我也没有那么傻,并没有完全相信!”他告诉对方,“但就怕万一是真的,人家刚经历丧子之痛,我哪好意思开口要钱呢……”
“然后呢?”邵久一明显还在笑。
“我越想越不对劲,试着在他常用的几个平台搜索,发现了一个疑似他的账号,在他‘死’了以后还发过动态。我试着开小号去私聊,暧昧了几句以后提出交换照片,果然是他。”
“能让我看看他的照片吗?”邵久一问。
段非点头,从手机中翻出了那人的照片,递了过去。
“嚯,”邵久一很惊讶,“还真像。”
“他是不是盗用了你的照片呀?”段非问。
“不是吧……”邵久一皱着眉,“我没拍过这个,也没有在网上分享照片的习惯。”他说着抬起头,“哎你看,他这儿有颗痣,我没有吧?”
段非凑近观察。那个自称陈明生的男人下巴上有一颗黑色的痣,但邵久一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