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淡化的。
可现在,当他想起这个人,脑中浮现的全是那天在房间里,邵久一噙着笑看他的模样。
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我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他也不计较,”段非说,“旅馆前台说我那天晚上非常非常闹腾,又哭又叫,还弄脏了他的衣服。以他跟我的交情,根本没必要那么照顾我。他……他真的特别好。”
“那你还问我,”纯仔笑道,“喜欢人家,没理由也要创造理由套近乎了,更何况你还有现成的借口,当然应该去问啊。”
段非听着,大脑中某个原本被雾蒙着的角落忽然亮了一下。
见他陷入呆滞,纯仔问道:“怎么啦?”
“隐约想起来一件事……”段非眨巴了两下眼睛,“也不知道是那天晚上真实发生的还是我在做梦……”
“什么?”纯仔很好奇。
“我、我……”段非的脸很快涨红了,“我我我我、我问他是不是要、要跟我上床……”
“……”
“……”
两人默默对视了会儿,纯仔身体后仰:“你俩不会是约了个炮吧?”
“没有!”段非赶紧摇头,“他那天应该是睡在隔壁床的,而且我醒来以后也没有……”
“不是,我是说,你们的约定,”纯仔说,“会不会是这个?”
段非惊讶地捂住了嘴。
“你……”纯仔眉头紧皱,“你再努力想想?”
段非紧张地把手握在了一块儿,努力思索,过了会儿,还真的又想起了一些。
“我好像一直在拒绝他,说不行……”段非咽了口唾沫,“但他……他挺坚持的……”
“……”
“想不起别的了。”段非说。
“你确定他是个好人?”纯仔问。
段非也犹豫了。
“这很怪吧……”纯仔委婉地表示。
“但那天晚上他什么也没有做啊,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