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脸,平复心绪,打算睡觉。
突然,他脑袋上的被子被掀开了,耳边响起玄鳞的声音,还残存着一缕笑意。
“小东西,真生气了?”
“嗯,之前很生气,不过现在好了。”李青辞坦诚回答,想了想,终于忍不住道,“玄鳞,对人来说,小东西是骂人的话。”
“是吗?”玄鳞的语气听起来很诧异,顿了顿,他又道,“那叫你小崽子?”
“……”李青辞抬眼看他,表情一言难尽,“更难听,骂得更狠了。”
玄鳞拧眉,十分不解,小崽子怎么就是骂人的话了。
他在蛋里的时候,他娘都是这么叫他。
哪就难听了!
玄鳞拍了拍李青辞的脸,问道:“那叫你小什么?”
“就非得是小吗?”李青辞纳闷,他很不理解,“我就不能是大什么吗?”
“大东西?大崽子?”玄鳞皱起眉,“你觉得这听起来好听吗?而且,你本来就小。”
“你就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吗?”
“连名带姓叫你名字,你又觉得我凶你,你人不大,事儿倒是挺多!”
“……”李青辞妥协了,无奈道,“随便你吧。”
“哼!”
李青辞掖好被角,准备入睡。
秦翠英回家过年去了,刘正兴的手艺惨不忍睹,做的饭齁咸,他决定明早起来自己做饭。
“玄鳞,我睡了。”
“睡你的吧。”
被窝里暖融融的,没多久,李青辞就睡了过去。
他身侧躺着一条抻得笔直的黑蛟,看样子也睡得很熟。
睡到夜半,许是黑蛟被热源吸引,尾巴一点点挪动,直到钻进被窝里,搭在一截温热的腿上才安分下来。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整条蛟全钻进了被窝里,歪七扭八地缠在人身上。
睡梦中的李青辞仿佛是被冰着了,眼皮颤颤,眉头也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