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他。”
李青辞顿住,抿着嘴没说话。
孔雀低下头,捏着一颗棠梨果把玩:“薛陵不是这种人,他很好,有颗慈悲心,那时候,有个刚开灵智的狐狸很喜欢窝在房顶听他诵经。”
语调喃喃,听起来怅惘。
李青辞明白孔雀又陷在了回忆里,他不需要回应,只是想找个地方倾诉。
于是,李青辞放轻呼吸,刻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薛陵偶尔会摸那只狐狸,我很嫉妒,想弄死那只讨厌的母狐狸。”
“可是,薛陵很严肃地训斥我,给我讲了一大堆道理,摸着我的脑袋再三叮嘱,让我不要随意杀生。”
“我不想惹他生气,就没下手,不过也是因为从那以后,薛陵没再摸过狐狸。”
“后来那只狐狸难产,还是我施法救了她们娘俩,那天,薛陵很开心,他摸着我的脑袋一直夸我,带着我去山里采了很多甜果子,那时候,我就躺在他身上,等着他削好皮,把果肉喂进我嘴里。”
“那时候,他……”
语调越来越平缓,渐渐,孔雀止声。
薛陵不是这样的。
他不会因为嫉妒杀生,不会敷衍打坐,不会娇纵任性,不会光着身子跑到他屋里,更不会跪在他脚下要舔他、要和他交欢。
薛陵不会这样,那不是薛陵。
可是他的尾翎烙印确实落在薛九陵耳后三寸处。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错。
忽而,一阵冷风吹来。
李青辞眯了眯眼睛,瑟缩一下,抬头看去,榻上已空。
他看着地上落下的一粒棠梨籽,长叹一声。
夜渐深,万籁俱寂。
天冷了,出来摆摊做生意的少了一些。
路上马车好走很多,李青辞揣着手炉,靠在车厢闭目养神,感觉没多久,就到了家门口。
青石板上落了一层薄雪,李青辞伸手去接,感到淡淡凉意,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