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抽出手臂,冷酷地推开粘在他身上的人:“自作多情,谁要给你弄吃的,你想得美!”
李青辞赖叽叽地黏上去,抱着他的腰认错:“哎呀……这也不能全怪我,还不是因为你太疼我了,以前我多看两眼天上的飞鸟,你就要弄下来给我吃,孔雀也是鸟,我想瞎了心,一时糊涂,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玄鳞冷哼一声,没搭理。
李青辞觑着他的神色,忽然明白过来玄鳞在气什么,他扬起脑袋,快速在玄鳞下巴舔了一下,认真道:“我和你才是最亲的,我的胳膊肘永远都朝你拐。”
玄鳞依旧没说话,不过,神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
李青辞握住他的手,轻声说着话:“孔雀是我的朋友,他帮我找过你的下落,还回到山前那个家里帮我带金子、给我摘果子,我很感谢他。”
玄鳞闻言一顿,心里噌的一下又生起不快。
李青辞叹了口气:“孔雀现在都是自个待在道观里,平时也没什么人说话。”
玄鳞压下不悦,拧眉道:“他不是妖吗,怎么会待在道观里?”
在他的印象里,道观里的那些道士,都是一心要除妖降魔,视他们妖为洪水猛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一只妖竟然待在道观里,这跟把脑袋主动搁在断头台上有什么区别。
李青辞解释道:“孔雀还没化形的时候就待在国芳观里,对他来说,国芳观是他的家。”
玄鳞没说话,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讽刺。
一只妖,竟然把道观当成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没兴趣了解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拍了拍李青辞的脑袋:“你想去就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对于道观,他谈不上深恶痛绝,但是打心底里不喜。
当初他娘的尸骨就埋在一个道观的后院底下。
听他这样说,李青辞道:“我很快就出来,只跟孔雀说说话,添完灯油,打了斋饭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