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为什么他会跟一条狗吃醋。
吃醋就吃醋,管它什么理由。
他不是讲道理的人,所以他不给沈絮理由,还随时随地大小醋。
每当他醋坛子翻了时,沈絮就会凑过来亲一亲他的下巴,目光里带着他看不懂的歉疚。
就好像沈絮曾经对他的下巴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或者因为他的下巴而想起了什么亏欠事似的。
曾经他不明白,但他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祁白辰摸摸自己的下巴,小徒弟发狠咬他的场景历历在目。
可是他并不怪他,他已经强调过很多遍,他没有怪了。
他走神的功夫,沈絮已经抢过了锅铲,把险些要炒糊的青椒肉丝盛出来。
沈絮一边盛菜,一边赶人 :“您还是出去吧,我来就行了。”
他现在相信师尊那天是真的把自己手剁了。
做个饭频频走神,不切到手才怪呢!
得亏师尊是个纸人,不担心真的一整个切断,大不了换一个就好了。
对了,师尊现在寄身这个纸人破破烂烂的,为什么不干脆换一个?
这世界纸很贵吗?不至于吧?他在书房看到很多书,竹简反而不多,这世界应该已经有造纸术了吧?
原主一个穿越者,不得给世界的发展做点贡献吗?造纸术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东西。
该不会是因为师尊懒得扎纸人,所以邋里邋遢一直不换吧?
咦——
沈絮在心里鄙夷了一声。
老邋遢,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
几百年不换身体,身体不会被虫蛀吗?
纸可是会招书虫的。
沈絮一想到揭开师尊身体最外层的纸,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书虫,他就犯密集恐惧症,恶心,头晕,想吐!
他直接就是一个干呕,“yue——”
“阿絮”,祁白辰回转身来,目光哀怨,“为师可是按你的法子调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