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问我?”
祁樱从锅里又盛一碗,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回道:你不是我师兄?”
这不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
迟深的眼眸灰暗,缓缓放下碗筷,将桌边的残渣收理好,拒绝道:“师妹,宗门里并不缺金丹期往上的师兄。”
这人!又在装什么啊!
祁樱咬住唇,抬手化出剑身,直直架到了他的脖颈上,“迟深,你什么意思!”
迟深目光凌凌,像是一把锋刃的寒刀,骤然勾起一抹唇角,在她面前冷笑一声,语气又缓缓:“师妹这是,想杀了我吗?”
?莫名其妙。
她连刀鞘都未化开,哪里来的杀?
他垂了垂眉眼,看向那把剑,道:“师妹求人,就是这般态度吗?”
??你这人,我们俩平时不就是打打杀杀的吗!
装什么!
祁樱收回剑,撇了撇嘴,道:“不说算了,那我去找其他的师兄。”
无耻!无耻!你等着后悔去!
迟深颔首,端起碗筷去净池洗,清风背影残留出一丝冷峻。
祁樱愤愤走出屋外,抬头望了望月亮,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这个青梅竹马。
听阿娘说,他六岁便由魔尊送来修行仙道,那时候,即使距离仙魔大战已经过去了百年,但仍有不少弟子对他冷语相向。
她阿娘先前同迟深的阿娘倒也算得上莫逆之交,自迟深来了斐文山之后,阿娘便对他多多关照,一来二往,祁樱便渐渐和他熟络了。
只不过,迟深这家伙从小就爱同她唱反调,还总爱欺负她,两人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已是家常便饭。
后来祁樱大了点,学了剑道,两人便变成比剑、御术。
六岁以后,祁樱搬进清云居,还从山下捡了楚一舟回来,原本的两人组变成了铁三角。
再后来,祁樱入了宗门,两人便常年霸榜南旻宗优门弟子第一第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