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他有时候真的忍受不了她整日闯祸却要他替她背锅的时候。
他想,祁樱真的很麻烦。
偏偏还甩不开,甩不走,若是他甩走了,她还要与他生气。
到最后吃亏的人还是他。
还有,见她每每因为自己与师门里的人大打出手,最后又气愤不甘地因此受罚,还扬言对外说不准欺负她师兄的时候。
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那日生辰,她一剑斩伤好几人,到头来自己却哭得最厉害。
迟深有些不解,以为她是耗力过多身心苦痛,默默给她输了些灵力。
碰到她手腕的一瞬间,却发现她的丹田比她的还要浑厚。
他忍不住问:“为何要哭?”
祁樱的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之间,良久都没有回答。
迟深喉结滚动,生硬道:“别哭了。”
祁樱狠狠咳了一声,抬起头道:“长玉哥哥,他们把我亲手给你做的礼物弄坏了……”
声音酸涩,眼眶红又湿润,显然委屈极了。
……
这样久了,迟深忽然有些被她所动容,他想,自己还是帮她一些吧。
十五岁时,他成为斐云山戒律司最年轻的左青,究其原因,一是父尊迟珩所命,二是,他想公权私用,将她的罚令降到最轻。
她母亲仙逝后,也就是她十二岁以后,她像是一下子便长大了,她很少再哭,性子也比以往收敛许多,就连以前一直追着在他后面喊“长玉哥哥”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或许,一旦有了私心,任凭你再怎样想去填满心底的淤念都徒劳无功。
镇抚司,地牢。
夜色很静,月色如钩。
祁樱躲于陋阴之处,默默颔下几颗定灵的丹药,目光透过阴侧的墙面,看向里处。
凡间的地牢显然比斐云山的杂陋许多,只不过,在这幽深漆暗的牢狱之中,除了萧原别无之二的犯人。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