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那般追求隽秀清雅,不过好在他长得一张算是隽秀的面庞,强盛修为的压迫感还是给他多了几分仙气,他道:
“祁樱,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时?”
嫌弃,还带了些怨气,毫无一个长辈的包容感。
身上还有未散干净的酒气!
“你这周围,连邪煞之气都没有,叫我来做甚?”
祁樱想翻白眼,上下点头又呜咽着说不出话,几乎是要将她憋死了。
“噢,忘了给你解咒。”
他将封语咒解了,重新理了理自己的仪容,道:
“说吧,为师不责怪你。”
指尖穿过冰凉丝发,裴云朔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少女相比之前落魄许多,看着像是瘦了,衣饰也素了些,惟有身上那股倔犟劲儿让他觉得熟悉。
“嘁!这地上怎还有个无头尸体?”
他用手捂了捂口鼻,蹙眉看她。
说来也妙,迟深和祁樱都喜欢斩对方的脑袋,也不知道是迟深教她的还是这两人有什么怪癖。
“方才我受人偷袭,好在迟深替我挡了,可是他将恶人杀了后便不见踪影!”
祁樱说完,猛咳了好几声,唾液呛得她喉咙又干又痒。
“长玉?!”
裴云朔拧紧指节,语气诧异。
“对,就是长玉,他……”
周遭空气倏然凝结一瞬。
强盛灵气掀起一阵狂风,裴云朔敛起眼,神色之中的失望甚是明显,只不过他不似祁之夷那般凶,只是稍稍叹了口气,道:
“祁樱,你是杀人出现幻觉了?”
这周遭,十里之内,不是,百里之内,都未曾有迟深的气息。
况且,这里离魔域也是相距甚远,以及,都已半个月过去,他都联系不上迟深。
今日浊的酒还是他从栖羽堂花树下挖出来的。
“什么幻觉?可是这两具尸体,这…”
祁樱徒然语塞,一时间也不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