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如焰消逝,宁玥手抓了个空,窒息之气终于解开。
另一只手,那令她最为厌烦的小桑猛猛抽动,倏然冰冷,最后竟然化作一团黑气。
迟深在殿内呕血醒来。
蜒虚听到动静,嘴里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却见他轻盈似箭,纵身从床榻上坠下来,满身都是黑血。
“蜒虚!速带我去妖王宴!快!”
“可……!”
“没有可是!”
他急彻、双目之间的戾气如同火炬。
为何偏偏是今日!为何他方才竟一点魔煞之力都用不了!
他的弒魔之力竟然被更强的力量压制。
一路追到结界外,蜒虚用自己硕大的身体拦住他,急切道:
“少主!疠疫两年,妖界对魔界设结阵,要过去也要两刻!”
两刻。
两刻……
原来她早有预谋。
她那日明明说,要带他一同杀祁之夷。
“骗子。”迟深泣声,随而翻下身子自断其术。
蜒虚哑然,金瞳惊恐,却见到眼前的结界受其猛烈攻击,似要破开。
宴台,觥筹交错、欢愉喜悦之声连绵不绝。
狐月舞散尽,神龟妖宣以三刻钟休憩。
手中的灵匙迟迟不传来林安的讯息,祁之夷焦灼凝眉,喉间干涩难耐,最后唤来美人送酒。
“还请尊者稍等片刻。”
祁之夷收紧指尖,细密的血丝蔓延开来。
一步。
两步。
最后一步……光滑透亮的地板发出声响,步调轻盈而曼妙。
那人来到他的身前,金缕杯上却迟迟没有倒酒。
整个岛殿都被一强盛霜光笼罩,从外面看,毫无异样。
祁之夷眼底戾气浮生,却又耐着性子抬指敲桌。
清脆、如滴水欲穿。
下一瞬,锋剑驾脖,眼底波澜未动。
祁之夷轻笑,眉眼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