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猝不及防被他握住了手腕。
她不知为何,没有动弹。
记忆之中,他这样的动作还是同一回。
那时候,祁樱记得,他好像是有话要说,翠绿的双眸罩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甚是好看。
只可惜,难言之隐被一声厉色吓到。
排排追兵簇拥,随而是许多刺耳厉声唾骂。
祁樱在弒亲逃狱等诸多罪名,之中又增了一条劫狱。
那天,她大开杀戒,不知死了多少人,只见青蓝色的天水牢被她染成了血红色。
她又一次,在惊异与怨恨之中,全身而退。
而后的这几年,祁樱很少再见到萧原和落枫,倒是楚一舟和完颜欢,他们在她入邪后不久选择退宗隐居,对于她入邪弒亲的行为,似乎归咎于祁之夷废她仙根,私以掌门之名隐瞒她被困于连雾山天水牢等种种严刑。
还有迟深,他们对于迟深是仙门细作这一件事,一直以来都觉得他迫不得已,迟深在宗门上并无杀人放火,待他们也从未心狠手辣。
至少是待他们。
更何况——
“我的命本就是迟师兄和樱子捡回来的,即便是与全天下的人为敌,我也会站在樱子你们这一边!”
羸弱瘦削的孩童长成俊逸坚韧的青年,挺拔胸前负剑,语气势如破竹。
那个时候,是他们初次,也算是偶然碰巧遇到了祁樱待在戚山那间屋舍,更碰巧的是迟深也在。
“好哦,五师兄。”
祁樱敛过眼,停顿一秒,手心不自觉地揣紧那张只有她才能看得见的信纸,生生咽下心底的邪气,同他道: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信纸第二条,同五师兄,也就是楚一舟说话时,要温和些,他是对于自己来说,非常重要之人,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伤他。
完颜欢一下子也窜出来道:“樱师妹!师兄我……呸,好歹同门几载,我完颜某自是知晓你的为人!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