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对方才再次开口了，只是这次从一位年轻的警察换成了一位年长的警察，年轻人磁性青涩的嗓音换成了温和敦厚的嗓音：

“小兄弟，刚才我的同事没说清楚，我替他向你道个歉。但我们确实已经查过了，虽然不是在实地调查，而是在线上，我们查到，你举报的那处房产，是锋云科技总裁傅锋名下的别墅吧？”

“是。”

年长的警察：“那就对了。小兄弟，你为这种事举报他是毫无意义的，替身、**、拘禁这种事情对他们这种人可太多太多了，就连经济犯罪，他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玩的商战哪个不涉及经济犯罪？他们的世界自有他们的一套规则。更何况，这种事情我见的太多了，有的时候你辛辛苦苦把女孩救出来，人家下一秒就投入了霸道总裁的怀抱，你以为你在伸张正义，实际上你破坏了人家的play，然后霸总还记恨上了你。”

“我看你也是个大学生，还是好好读书去吧，将来能进入锋云科技这样的大公司，也是无上的造化了。至于那个女孩子，或许等你未来走进锋云科技的总部大厦，还能遇见她，到那个时候，你可能需要唤她一声傅夫人了。”

电话挂断了。

警局里，年轻警察问年长警察：“他还会打电话来吗？”

年长警察思忖了两秒，说：“应该不会了吧。”

他曾经也是心怀匡扶正义远大梦想的人，直到被冰冷的现实磨去了棱角。

他曾经也愤怒地问师父为什么不能把那些人绳之以法，直到他逐渐从一个又一个案子中认识到，理想与现实之间原来隔着如此巨大的鸿沟。

年长警察从书架上挤得密密麻麻的卷宗中抽出了一个牛皮本，本子的扉页上端端正正写着四个大字：“工作笔记”。

但当他掀开第一页，上面的一行字却与办案亦或是工作毫无关系，而像是一句杂谈。

那行字迹仿佛被人用手指摩挲了千遍万遍，以至于每个字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