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讲,就算真如你所言。焉知那人会不会故意签了这份收据来诬陷我,嗯?”
沈如蓁紧咬着唇,脸色发白。
陈伦转向法官,道:“我已经证明了,这份收据并非我所签,所以,这份证据与本案并无关联,自然不能作为定案依据。”
法官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微微叹了一口气。
无人知晓在这长达一分钟的沉默里,这位作为公平正义化身的法官思考了什么。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在这声叹息中有太多的、无法言说的无奈,仿佛昭示着,这位本该在双方当事人中居中裁判的人却将心中的天枰偏向了其中的一方。
可这种偏向终究是徒劳的,正如同抗辩敌不过铁证,主观的妄想敌不过客观存在。
正因如此,这声微妙的叹息在此时此刻,更像是一方落败告饶时发出的绝望的呜咽。
但这种微妙的情绪仅仅维系了几秒钟,法官收起了脸上的表情,转向沈如蓁,用很慢的语调说:“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沈如蓁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轻声道:“暂时没有了。”
法官又转向公诉人,问:“还有证据需要呈上吗?”
公诉人垂下了头,看起来有些沮丧,他想了一会儿说:“请法庭允许我们之后对字迹进行重新鉴定、勘验,另外我们也有一些新证据需要调取,证据的调取需要时间,希望法庭能够宣布休庭,延期审理。”
法官同意了他的请求。
然后法官补充道:“我有义务提醒公诉人,虽然延期审理后再开庭时间不确定,但本案需要在立案之日起三个月审结,因此请双方当事人和律师都要注意时间截止期限。”
接下来,法官宣布休庭,案件暂停审理。
陈伦是第一个起身的。
他大阔步地走向沈如蓁,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得意。
当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沈如蓁却依旧没有抬头,她在整理手里的材料。
陈伦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