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后来邻居太太回来,看到被翻得一团糟,却没有什么严重损失的客厅,和倒在墙角还抱着半截断棍的苍岚,既是震惊,又是有些惭愧地通知了这命苦孩子的母亲。
“傻孩子……傻阿岚……”
“家里哪还有值钱的东西……命要紧啊!”
等意识稍微清醒时,母亲扑过来,枯瘦的手抖得厉害,抱着床上的苍岚,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苍岚的脸上,冰凉又滚烫,而后者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靠在母亲粗糙的衣襟上。
促使她挥动手中之物的理由,从来都不是那几件破旧的物什。
而是父亲曾经的愿景。
是母亲被生活压得几近消失的脊梁。
是自己心中。
始终不肯熄灭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