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明知故问：

“都说了，你杀不了我，别白费功夫了。”

“草，一个两个都这样！”

令林弈没想到的是，一向冷冰冰的万超竟是爆了句粗口。

只见他发泄似地将手中的匕首甩向墙壁，接着重重地在沙发上坐下，目光烦躁地在茶几上乱七八糟的杂物中来回扫视，最后抓起一瓶“农妇三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照着嘴里猛灌而下。

【你喝下被污染的矿泉水，理智-10。】

“喂，那个水不能喝……”

林弈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就红温了。

“别管我。”

虽然居民楼里的水不解渴，还会扣除理智，但好歹痛饮的感觉是真实的，这让万超稍稍冷静了一点，

“是陈婷婷让我帮你的。”

又是陈婷婷？

这个回答倒是让林弈有些意外。

“本来一开始我是打算对陈婷婷下手的。”

万超盯着手中的矿泉水瓶，说道，

“但她和你一样，完全不惧怕我，更恶心的是，我能感受到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束缚着我，让我无法做出伤害她的事。”

“之后，陈婷婷发来消息说要和我结盟，我答应了，在我动手后她又告诉我你的身份很重要，请求我去分散那些怀疑你的人的注意力。”

“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你是盟友的事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非要等到我嫁祸完人以后才开口。”

“……”

盟友？谁？我？

信息量突然变大，林弈稍微花了点时间消化：

“原来如此……‘自下而上的脚步声’，这一混淆视听的线索是你和陈婷婷事先串通好的。”

“这不明摆着的吗，为了增加可信度，我还把钱琪美也拉下了水，我知道那个不检点的女人现在是什么处境，为了能在自己的靠山面前体面些，说谎是她必然会选择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