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包括那些风流韵事,因为她深知,最终能让他卸下所有盔甲、展露此刻这般纯粹柔软的人,只有身边人和孩子。
“真的辛苦你了,小钰。”
张杭抬起头,目光深深地望进李钰的眼底,声音低沉而真诚。
他握住了她没有抱着孩子的那只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
李钰摇摇头,笑容恬淡:
“值得。”
她顿了顿,目光看向床头柜上温着的汤盅:
“阿姨熬了参鸡汤,你帮我端过来吧?我没什么力气。”
“好。”
张杭立刻起身,动作轻柔地将温热的汤盅端到李钰面前,又细心地拿过软垫垫在她腰后,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他端起小碗,用瓷勺舀起一勺清澈的鸡汤,仔细吹凉了,才递到李钰唇边。
李钰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汤匙偶尔碰到碗沿的轻微声响,以及文悦睡梦中发出的极细微的呼吸声。
阳光缓慢地在光洁的地板上移动,空气里流淌着一种被时光拉长的、温暖的静谧。
“工作还顺利吗?”
李钰咽下一口汤,像是随意地问起。
在来的路上,张杭和李钰她们闲聊天,说在魔都,也会进行一些商业上的动作。
所谓的动作,往往代表无形的血雨腥风。
张杭喂汤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随即被温和的笑意取代。
“没什么大事,小打小闹,正在准备着。”
他避重就轻,又舀起一勺汤:
“倒是你,别操心这些,好好养身体最重要,悦悦还需要你呢。”
李钰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
她太明白他眼神里那瞬间闪过的含义,那是猎手锁定猎物、即将收网前的兴奋与笃定。
看来那个叫王有德的人,要自求多福了。
她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