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放在红木书桌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书房里恢复了寂静,只有窗外远处隐约的城市喧嚣。
曹文依旧垂手肃立,心中却因为老板那句赢的快感而莫名地安定下来,甚至隐隐升起一丝期待。
老板越是平静,对手的下场往往越惨烈。
与此同时,京都一处环境清幽、安保严密的部委家属大院深处,一套宽敞明亮、装修风格沉稳大气的居所内。
许君文放下家里的座机电话,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转过身。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他的父母。
父亲许世华,一位气质儒雅却自带威严的中年男人,刚刚五十出头,还有希望在他现有的强大的位置更进一步。
母亲贾淑燕,保养得宜,仪态端庄,眉宇间透着精明与干练,此刻正端着青花瓷盖碗,轻轻吹着茶沫。
“怎么样?他怎么说?”
贾淑燕抬眼看向儿子,语气平和,听不出太多情绪。
许君文搓了搓手,带着他那标志性的、有点局促的憨笑走到沙发边坐下:
“张杭他,他说不用,说凌云那帮人算不上麻烦,他还嫌阻力不够大,想找点赢的快感呢。”
他把张杭的原话复述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对张杭那种强大自信的佩服,也带着点你看我就说他能搞定吧的意味。
许世华放下手中的报纸,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目光深邃:
“这个张杭,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赢的快感?”
他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听不出褒贬:
“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过刚易折。”
“他这次招惹的秦家那个小子,背后站着的是秦龙,那老家伙在地方上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能量不小。”
“电视台这一手,虽然上不得台面,但确实够狠辣,直接卡住了命脉。”
贾淑燕轻轻哼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