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了。
王氏虽然无知又胆小,但她在主观上并没有害人的想法。军府“连坐”之责是以前部落制度的残余,鲜卑人极少有逃脱兵役的,王氏可能没听过,也可能听过没当一回事就忘了,后来儿子逃走军府开始“连坐”,这才慌了神,陷入自责和悔恨之中。
这件憾事虽然过错大部分都在王氏身上,但论起内因,还是鲜卑的制度有问题。以前是小小的部族,按照老一套办法征兵打仗、任官赐爵当然可以,如今大魏已经平定了北方,成为一个庞大的国家,还来这一套,民怨只会越积越深。
贺穆兰一方面惋惜与王氏和丘林豹突的遭遇,一边又希望他们能负起责任来,能至少清清白白的活在这个世间,但无论是丘林豹突还是贺穆兰,都没有把王氏推出去的想法。
如今王氏自己来“自首”,并且把所有罪责都归咎己身,实在太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了。
王氏自己能去找“对头”车家,离开小市乡跑到这壶关来,本身就是一件能让他们吃惊的事情。
“乌蒙军司不知可有时间……”贺穆兰沉吟了一会儿,肃容道:“在下想将发生在丘林家的事情,和乌蒙军司说上一遍。”
“花将军请坐,末将洗耳恭听。”乌蒙山引贺穆兰入座,自己也跪坐在他下首。
“我先要说的是,我来这里,一并不是为丘林豹突求情,二也不是因为要送他服罪而来的这里,他会来这里,都是他一个人的选择。要说到‘逃役’事,就要从几年前说起……”
贺穆兰静下心来,将自己到上党的原因,以及一路的见闻、王氏和丘林豹突这几年的经历等事情,娓娓道来。
军府只负责管理军户和府兵,像是一家子男丁全部征战而死的故事早已经听得不要太多,但贺穆兰叙述的故事却不是从自己的身上而出,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做出的判断,所以不免更加惊心动魄,曲折百转。
当贺穆兰说到那一伙儿呼啸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