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资源,和我们这些从军户杀出来的将领不一样,死一个私兵,损失的都是自己家的实力,但军户死了……”
她苦笑着看了那罗浑一眼。
后者了然地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军户的命最不值钱,死了还有军府送帖子再送人来。”
“但不管怎么说,虎贲军的士气终于昂扬起来了。”
贺穆兰伸了个懒腰。
“也不枉我在箭楼上站了那么久。”
“还不知明日为了出战的名额,多少兄弟晚上要在营中打破头。”
那罗浑笑笑。
“要不然,我晚上留在营中吧,以防这些小子太过亢奋,把营地给掀了!”
“……那好吧。”
贺穆兰欣然同意。
由于从早上到中午有这么一帮公子哥“比试”耗费了时间,等贺穆兰处理完虎贲营的军务,差点都来不及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回城中。
因为柔然人到了吐颓山,南门的城门里出城之人络绎不绝,有些人甚至是拖家带口,赶着牛车、马车,小孩子的哭闹声和大人的叫喊声嘈杂成一片,让贺穆兰的眉毛皱成了“川”字型。
抬眼看去,因为人数太多,连城门附近都有蒸腾的雾气,那是从人挤人、满身热汗的百姓身上飘出来的,有些人连牲畜也赶着走,牛马羊挤的人更是连声惨叫,不是你踩了我的脚,就是我踩了你的脚。
这样的画面,让刚刚还有着好情绪的贺穆兰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贺穆兰骑着越影,看着汹涌的人潮开始发愁。
早上还没有这么多的,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些百姓毅然决然地抛弃故土南下逃难?
为了表示对前方将士的信心,拓跋晃和大臣们根本没有关闭四门,以免造成恐慌,但恐慌早就在人们心里了,就如花母所说,反正家在这里,就当出去走亲戚了,好了再回来。
平城外可能还因为田地在这里难离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