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答案。
玉纤凝视线从他手臂上旧伤转回他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从前的日子,定然很难熬吧。”
晏空玄摩挲她手背的指腹倏而滞住,定定凝着她。
熬?
对他而言用不到这个字眼,或许最初的最初是煎熬,但后来那种地方于他而言更像是自在的乐园。
血月光辉与夜明珠光芒交错,在她眉眼处融汇,泛着绯色与朱白的光泽,两眼清透,照不出杂质,只映着他的模样。
他身上被灵力光芒笼罩,转瞬那些可怖狰狞消失的无影无踪,重新摩挲起她手背,凑在鼻尖下细嗅浅吻。
“圣女这是心疼我?”
“是……”她还是很坦率,又问:“谁伤的你?”
男人亲吻着她手背,闻言抬头,漆目明亮,露齿一笑:“我。”
仿佛冷风从窗口缝隙钻入,毒蛇般窜过屋内,带起一阵寒意。
“你?”
“嗯,”他就半跪在床头望着玉纤凝,笑口吟吟似最初在墙头见到他时的模样,“打斗受伤留疤在所难免,其余的,都是我自己留的。”
“为什么?”
“没别的,有时候打斗过头人偶尔会失忆,这样记得清楚些,”他咬住玉纤凝指尖,不轻不重的力道,咬的她痒痒的,“总不能失忆后,就让他们做过的事一笔勾销,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他呵气说话,热气从喉头喷拂在她被含湿的指尖,分明暧昧的气氛,却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肃杀之气。
“怎么了?觉得我很陌生?很可怕?”他停下动作,仍旧是半跪在床头,撩起眼看她,像是人畜无害讨人欢喜的小生。
玉纤凝怔怔看着他,没抽回被他握着把玩的手指。
他还在笑,恣意不羁。
她不禁想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让他刻在身上,面上却分毫不显。
一开始定然不是这样,在意到不在意,都有个过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