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至极,为此伤身。”
话虽如此,可张汤明白要是自己坐到晁错的位子上兴许比晁错哭得更狠——毕竟先帝是真的重用他,信任他。如商君遇秦孝公,申不害遇韩昭侯。这对法家子弟……亦或是说诸子百家而言无疑是莫大的幸运。
如若刘瑞待张汤有先帝待晁错之一二,那张汤便此生无憾。
好在晁错只是难过,并未因此失了理智,所以在张汤说完场面话后挥挥手,哑着嗓子道:“直接说事吧?”
“陛下有意加封张公(张恢)为广川王太傅。”
“广川王太傅?”晁错被张汤透露的消息给整不会了:“陛下何故给广川王赐太傅?”
要是给还未及冠的赵王鲁王赐太傅倒没什么令人惊讶的,但是给广川王刘彭祖赐太傅……
“陛下跟广川王有怨?”不怪晁错这么想,而是汉家的皇帝要整谁都会习惯性地插人去恶心对方。
太傅者,辅弼以教国君。
合着陛下是连装都不装,直截了当地表示广州王毫无教养,需要一位有德行的严厉老人过去教化。
“另外,陛下还让轵侯担任广川王国相,怕是对广川王的意见……不小啊!”张汤尽量用词委婉,但是二者都很明白皇帝已经不屑掩饰滔天的恶意:“老师那儿还请您多多费心。”
张恢一地位不低的法家子弟奉皇命辅佐广川王刘彭祖,自然不能两手空空的去,自是得由关中配上一个团队。
“这是自然。”对于自己的老师,晁错也是不敢大意。只是皇帝卡在关中大洗牌的时刻送走张恢,顺带挪走数量不少的法家子弟……
晁错不想过度联想,但是他的政客雷达还是感应到皇帝正以精妙的手段保持平衡,并且为此加上一众令人眼花的外衣。
张汤见晁错的表情有点不对,于是做出不知情的样子拱手道:“陛下登基还有许多杂事急待处理,下官就不再打扰御史大夫了。”
“善。”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