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运到北方所经历的关卡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走私商人可以买通一两个官员,但是买通一条商道的成本也高得让以运输业起家的刀氏都握拳告辞。
更重要的是,在藩王之乱和税收改革里,刘瑞“清理了”当地势力与勋贵势力,提拔了想加官进爵的寒门,所以在后院太多,同行太卷的情况下,买通上下的难度也成倍增加,并且还有暴富流的黔首在一旁通风报信。
这种情况下,什么人能做“走私”生意?
那肯定是关中的自己人呐!
而在一条由匈奴人买单,中底层已活不下去的利益线上,刘瑞的选择范围可太广。
广到正在军臣面前胡说八道的乌桓阏氏压根不知自己就算说伊稚斜叛国,刘瑞也能把他锤死。
不过为了分裂匈奴的计划,伊稚斜还不能死。
至少在于单这个蠢货上位前,伊稚斜还有活着的必要。
“出于好奇,我家的大人还请熟悉的走私商人喝了酒,一问才知左谷蠡王竟是打着单于王庭的名义剥夺了匈奴左部与汉人经商的权力。”什么叫震惊四座,这就叫震惊四座。
乌桓阏氏的话听起来很扯,实际也确实很扯,但在座的各位——包括被污蔑的伊稚斜都很清楚有人会信她的话,有人会采用她的话。
因为和谎言相比,现实要离谱的多,所以再蠢的谎言都有市场,再魔幻的现实都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