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听完陇西商人的话,脸上的好奇逐渐被凝重取代:“也就是说,匈奴与小月氏用了两代的功夫就把一家人变成南北对立的死仇。”
“诺。”陇西商人聊起此事总会发出一声叹息:“您也知道,匈奴花了太多人口在压制周边的庞大部落上。如此一来,南迁的小月氏便无人可管,只能从羌无裂出仆从部去清理对方。”
“清理?这可真是新鲜词汇。”刘瑞的食指划过地图上的祁连山脉,目光再次落到挨着祁连以北的巴丹吉林沙漠上:“我猜应是若卢部和卢侯部对王庭的安排颇有微词,才会让北羌七族顺利上位。”
平心而论,要是刘瑞站在两部的立场上也会在那儿疯狂摆烂——我认你做大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大树底下好乘凉,用以提高自己在本族的地位吗?可你看看王庭给两部安排的草场在哪儿——巴丹吉林沙漠附近。
这是正常人能想出的牧场吗?
有一说一,和其它沙漠相比,巴丹吉林沙漠还有个湖多的好处。可牲口又不能靠湖水为生,所以两部要么是往西去蹭乌孙的草场,要么去蹭休屠王与浑邪王的草场。
久而久之,这两部对王庭的忠诚降得比a股的创业板还快,顺带获了个“人见狗嫌”的名声。
“依你看,小月氏还想与大月氏合二为一吗?”因为有羌无部落的前车之鉴,刘瑞转变了“天下月氏是一家”的思维,斟酌着问道:“他们对祖宗之地还有想法吗?”
“这很难说。”陇西商人的表情变得很古怪:“我与他们交流过几次,发现那些小月氏的贵族没有西迁的兴趣。”
“这是为何?”
“可能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的思想在作怪吧!”陇西商人继续解释道:“况且他们的西迁之路上还要穿过楼兰与马耆山国。”
这对已在祁连山南安居乐业,并且享有极高地位的小月氏而言,无疑是登天之难。
“不过小月氏虽不想西迁,但也没有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