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同听完真是五味杂陈。
“你们也别想得太多,至少在近五年内,只要国君没有发疯,咱们的日子还算好过。”
“那莎车国的商人……”
“一方面是想上大汉的贸易马车,而另一方面是想为自己求个安稳。”
“安稳?”
“就是把家产兑成好藏的糖引,以免匈奴再次扫荡。”
“可糖引不能兑回黄金……”
“但糖块可以换回金币。”
“……”
“至少比一无所有的强。”
以大汉的体量,黑吃黑的事情是避免不了,但是不会那么猖狂。因为刘瑞还打着从西汉建立中国信用的伟大愿景。
西域好歹靠近大汉,属于大汉的对外桥梁。一旦他们都不信任大汉的糖引,那大汉靠啥称霸贸易?
靠脸吗?
还是靠白日做梦。
“你们不必与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羊羔子争辩什么。”安归亚说完正事还不忘安抚弟弟妹妹:“反正今晚就会有人揪着他们的耳朵上门,然后上演清理门户的无聊戏码。”
安归亚可太懂他们在想些什么。
事实证明,他预料的十分准确。
与阿丽同当街对骂的孩子回家遭到父母的双打,当晚便哭着随人上门道歉。
对此,阿丽同并不感到幸灾乐祸,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
从龟兹到楼兰要走十天,而且还是轻装上阵的日夜兼程。
颜异一行不仅包括随行的汉吏,护卫的汉军,还有安息赠与大汉的上百奴隶与准备面圣的安息使臣。
约雅斤的身份今非昔比,自不可能入京面圣,所以挑了自己的堂侄出任使臣。
这个名叫什洛莫的犹太小子人如其名,是个格外谦卑善学的人。他的汉语应该师承在汉留了大半年的约雅斤,所以带着浓重的口音,需要颜异听上两遍才明白其意。
无独有偶。
那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