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期望军臣早死的颛渠阏氏此时倒比任何人都希望军臣长命百岁——因为军臣已把最后的王庭武力:郝宿部与折兰部交由替他主持大局的于屠日禅。
颛渠阏氏对此感到非常不满,甚至留在王庭监视的夏日图都讽刺军臣年老昏聩,所以才把保命的底牌交给一个杂种王子。
军臣对此置若罔闻。
他很清楚郝宿部与折兰部在于屠日禅的手里,颛渠阏氏才保他多活几日。
同理,颛渠阏氏出来掌控王庭大帐,才能保证于屠日禅不生二心。
军臣是没年轻时的机灵劲了,但他还有求生的本能。
只是拖到今天这步,他竟后悔活得太久,还在留念尘世风光。
“七年了……整整七年。”军臣示意颛渠阏氏将他扶起:“隔壁的皇帝向北吞了河套乌桓鲜卑旧地,向南吞了东瓯闽越百越之地。”
“我不知有多少汉人死于对面的领土扩张,但是他们补充到的人口与新生人口绝对会给咱们带来巨大压力。”
军臣一直关注大汉的政策变化,即使他没派人潜入大汉腹地,也能借着边境的变化窥知一二:“东南的草场还在王庭的控制下吗?”
于单的被俘,四贵种的青年一代断层严重,导致左部出现了让王庭紧张的权力真空。
幸运的是乌桓旧地给了大汉,所以靠着东边升起一道“屏障”,伊稚斜想补充左部的权力真空也不太容易。
不幸的是刘瑞已在边境补充足量人口。
“若是从南边的皇帝登基时算起,还有五年,他治下的第一代就能打仗。”
“如果标准降上两年,你们能在我去世的第三年就稳住局面?或是促使刚亲征的呼扶罗去面对壮年达到新高的大汉帝国?”
匈奴近年的人口不说一蹦到底,但也确实不太乐观。
刘瑞从南羌身上尝到控制外族经济的种种便利,所以在食盐之外还用牲价打击牧民的生存空间,使其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