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起伏,看着地上如同破布娃娃般蜷缩着,气息微弱的冰巧。眼中狂暴的赤红才渐渐褪去,恢复了深不见底的幽寒。
他到底还存着一分理智。
不管怎么说,冰巧名义上是宫里出来的人,更是他为了补偿、负责纳进府的侍妾。
若真刚进门就把人打死了,传扬出去,不仅坐实了他暴虐无道的名声,更是公然打了帝王和永寿宫的脸。
于他眼下岌岌可危的处境毫无益处。
“把她拖下去。”
晋郡王嫌恶地挥了挥手,仿佛只是让人清理掉一件垃圾。
“是!”
立刻有两名粗壮的婆子,低着头快步进来。
她们对地上的惨状视若无睹,显然早已司空见惯。
两人一言不发,一人一边,架起几乎无法站立的冰巧,半拖半抬地弄出了书房,在地面上留下淡淡的血痕……
很快,门外候着的低等仆役,进来手脚麻利地擦拭干净了。
冰巧意识模糊,只觉得浑身无处不痛。尤其是小腹和脸颊,火辣辣地灼烧着……
她作为最低等的侍妾,当然不可能有单独的院子。
冰巧被两个婆子毫不怜惜地架着,穿过昏暗的走廊,七拐八绕,最终被扔进了偏僻狭小的院落里。
院子里还住着陆江月。
她正对镜自怜,感叹自己命运多舛,好不容易凭着几分姿色和心计进了晋王府,本以为能过上呼奴唤婢,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谁承想,晋郡王竟是如此可怕的人物……
陆江月的长相只能算清秀,在美人环绕的王府里并不出挑,加之性子不算十分讨喜,平日里得到的宠爱有限,见晋郡王的机会也少。
这反而成了她的护身符,让她挨打的次数,相较于齐侧妃等人要少得多,日子倒也勉强算得上平静。
除了整天提心吊胆,生怕王爷哪天心情不好,波及到她。
此刻听到外面动静,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