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拿两张饼子给那孩子,算我账上。”
小吏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照办。
驿官接了券牒,见上面写着“右千牛卫备身”,立刻恭敬谄媚地朝这紫衣郎君作揖道:“原来是崔备身。有失远迎。备身千里北上辛苦,下官立刻吩咐厨子准备好酒好菜。”
说话间,青衣侍卫已经将桌椅擦拭干净。崔熙俊一撩披风,坐了下来,身姿优雅,却又带着一股军人素有的干练利落。
他一身素色紫缎襽衫,衬得面容如雪照玉光一般白净,星眸朱唇。这本是极好的相貌,偏偏他面色冷清,不苟言笑,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寒意,言辞也冷硬简短。
“先给我手下侍卫多上些热汤好肉,只因还要赶路,酒就少吃些。我这里上一份羊肉汤煲,醋溜菘菜即可。”
千牛卫中都是公卿贵族子弟,那都是把琼浆玉液当浊酒的,这个郎君却不讲究吃食。驿官心里念叨着,却不敢有所表示,匆匆去了后厨。
青衣侍卫和崔熙俊同桌而坐,道:“郎君也辛苦了数日,也当吃好点。不然再这么操劳下去,身子可受不了。”
崔熙俊淡淡道:“看看外面那些饥民,你我都有吃有喝,又不是纸糊的人儿,哪里那么娇贵?再说,现下还不知道五娘在哪里忍饥挨饿。”
侍卫道:“段女郎贵人多福,必有天人保佑,定会化险为夷。郎君勿要为操心她,而亏待了自己的身子。”
崔熙俊终于哼笑出声,斜睨了手下一眼,道:“阿简,你这张嘴,近来越发圆滑了,跟谁学的本事?”
阿简赔笑道:“能哄得郎君霁颜,便是属下的功德了。倒是郎君您,回京的中途又折返回来寻人,却不肯给大官和夫人去信说明。将来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属下等怕是脱不了一顿教训。”
“一路都唠叨着这个,烦是不烦?”崔熙俊哼了一声,不耐烦道,“我已去信说在秦关遇了故友,会耽搁几日。若是告诉家中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