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攻城掠地。段刺史和韦钟的纠纷,只是给了瓦茨一个契机罢了。段义云冒死潜回长安,都要想为家族雪耻,她怎么能将蕲州被屠怪罪到段刺史身上?
她这样是非不分,和那个偏激疯狂的卫佳音有何区别?
丹菲轻声道:“父亲为人端方,怕是因为性子耿直,也得罪了一些人。但是我们家已经受了申挫,他们想必不会再落井下石。”
“人心难测呀。”姚氏摇头。
丹菲安慰她道:“母亲,我们已是孤儿寡母,再欺负我们有什么意思?我估计着那些人是想再彻底毁一下父亲的声誉罢了。”
姚氏流泪道:“你父亲已被贬得一无是处,还要如何污蔑他?让他受尽世人唾骂,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么?”
丹菲握着她的手,漆黑的眸子里掩藏着锋利的光芒,“不,母亲!父亲和阿兄的耻辱,终将会洗刷去的!他们的冤屈,一定会昭雪天下!苍天在上,众神有眼,都看着呢。”
姚氏心中悲痛,伏在继女的肩上,啜泣不止。
八娘红了眼圈,怯生生地插话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对,分家的事!”姚氏立刻恢复了精神,“五娘你最懂事,你怎么看?”
丹菲道:“分家是众望所归,既然大伯主动提出来,咱们就顺从了吧。就是这账上,到时候可要算清楚了。”
姚氏道:“你大伯已说会请族中叔伯过来主持,想必还是公正的。大房也说分家不分居,大家依旧住一块儿。”
“什么?”八娘嘟起了嘴,“我可不想再看到二姐她们几个的嘴脸。阿娘你不知道,现在二姐老欺负我们呢。”
“家中大事,哪里有你一个小孩插嘴的份儿?”姚氏责备女儿。
丹菲皱眉思考了半晌,道:“母亲,我们二房原先那些产业,可都是母亲在打理?”
姚氏摇头道:“田庄和铺子都是你父亲派了管事在打理,每一季来与我对账。我只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