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无人来说是非。
崔景钰还没把灾民安置完,家中就来了客人。孔华珍坐月子,现在家事也是是由崔景钰打理。
来客是个和崔景钰年纪相仿的年轻郎君,生得面如冠玉,一副稳重老成的模样。
崔景钰一见对方,暗暗吃了一惊。他认识此人,却和他并无太多交集,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自己家中接待他。
那个郎君年纪不大,说话做事却别有一番简洁利落。他拱手行礼,道:“冒昧前来,打搅县令了。县令家中近日发生的不幸,在下的主人已经闻悉,特要在下传达主人的哀婉之情。还望县令和夫人节哀。”
崔景钰还礼:“多谢郎君和你家主人。郎君特意来一趟,崔某感激不尽。”
那郎君又道:“主人还要我来向县令道贺。县令机敏勇猛,胆识过人,逃过一劫。敢问县令今后有何打算?”
崔景钰眉毛微微一挑,神情淡漠:“崔某自会尽心当差,不负皇恩。”
那郎君一笑,“县令就不想为夭折的女儿报仇?”
崔景钰扬眉,语气里多了几分倨傲,“崔某的家事,不劳外人操心。”
对方也不介意,反而轻快一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县令心性坚定隐忍,将来必能成就大业。我家主人愿意助崔郎一臂之力。”
崔景钰勾起嘴角,有些不屑,“我崔景钰虽然不是广大神通之辈,但也不怯懦无能。我的家仇,我自己会报。多谢你家主人的好意了。”
那郎君笑得意味深长:“崔郎,你会需要我家主人相助的。”
崔景钰不在意这句含蓄的警告,把手一抬,送客。
离开整整一个月后,丹菲随着太子的部队返回了长安。青山秀水远远抛在了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巍峨高耸的宫殿,衣香鬓影的宫婢,还有壮观秀美却也过于雕琢的宫廷山水。
丹菲有些意兴阑珊,没怎么从崔家那夜的屠戮中回过神来。她心性坚定,果敢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