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嫣然一笑,道:“多谢你。”
“谢我什么?”崔景钰困惑。
“谢你点透了我。”丹菲一双秀美凤目璀璨闪亮,犹如夜空明星,令人炫目,“我自认不是造作之人,前阵子稀里糊涂,只因为没弄清楚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崔景钰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可又说不清道不明。
“你……要的是什么?”
丹菲站在船板上,和煦的江风吹拂着她的衣裙,丝绦翩飞,发间华胜的流苏也轻轻颤抖,那一颗颗红珊瑚珠衬得她肌肤白腻胜雪,双眸犹如浸在泉水中的黑玉一般。她年轻娇嫩的面孔上洋溢着鲜活的、充满野心的神采,就像一盏明灯被点亮了一般。
“从蕲州到长安,我一步步走来,全都是被动而为。我埋怨自怜,又舍不得逃走。如果我失去了自我,那我又如何能够活得自在?既然要做一枚棋子,也得是我自己主动落子。将来不论成败,我都无怨无悔!”
崔景钰怔怔道:“你要争取什么?”
丹菲不答,侧头一笑,道:“崔郎出来多时,该回船舱了。”
崔景钰深吸一口气,略整衣袍,随着丹菲返回船舱。
舱中众人正酒酣耳热,男人们见崔景钰回来,纷纷拉着他去喝酒。胡姬穿着轻薄纱衫,正在地毯中央扭着腰肢翩翩起舞,而后一个旋身,蝴蝶一般落如段义云的怀中。
段义云满脸通红,笑着将胡姬推开,指着李崇道:“伺候好郡王,本将军有重赏。”
那雪肤碧眼的胡姬娇笑着又扑进了李崇怀中。
李崇本枕在歌姬膝上,又被胡姬扑了个满怀,被压得哇哇大叫。众人哄笑,他挣扎着怕起来,夺门而出,伏在栏杆上朝着江水呕吐不止。
有人跟了出来,拍着他的背,又吩咐婢女道:“后舱有橙皮露,拿来给郡王漱口,再去把酸梅汤冰镇了端上来,给公主和郎君们解酒。”
一碗清香扑鼻的橙皮露递到嘴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