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李崇那时又年少单纯,初次动心,总是铭记得最深的。总之从那后,李崇便成了郡王府上的常客。有了临淄郡王这么一个靠山,李碧苒的日子也终于好过起来。”
“一过数年,许多琐事不便细表。李碧苒长大,出落得风姿卓越,纵使身份不高,也成了长安里数一数二的名媛。京城里不知道多少郎君思慕她,那些女郎们对她也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她在人前总是一副温和秀雅的作派,谦逊多礼,处事周全圆滑。纵使有不喜她的人,同她结交后,也都被她降服。李崇更是对她情根深种,还当众发誓非她不娶。但是她出身实在不好,就算嫁了也顶多做侧妃。两人的婚事便一直拖着。”
“后来我父亲被牵连犯事,全家被查抄,我也被没入掖庭,和她没再见面。在掖庭里时,听闻圣上要找公主和亲。不知怎么,竟然让定平郡王正式收养了李碧苒,封了她公主,将她送去了瓦茨。”
“我当时极惊讶。我在掖庭磨砺过后,也通晓了许多人情世故,也看清了李碧苒的为人。以她如此精明圆滑、手腕多端,怎么会倒霉地被送去和亲?她做了皇家公主,就是李崇的族妹,两人可是再无结合的可能了。”
丹菲思索道:“她总不至于自己主动去和亲吧?”
“我想,就是的。”萍娘深深一笑。
丹菲旋即明白过来,“她看不上那个侧妃之位,宁可要更高的地位。和亲虽然苦,但是好歹可以做瓦茨大汗的阙氏夫人。归国后,又是堂堂正正、劳苦功高的皇家公主!这可远比做一个郡王的侧室要尊贵风光。”
刘玉锦困惑:“她若没归国,可不就要在瓦茨那苦寒之地呆一辈子,做个茹毛饮血的野人了?”
“也许,这就是个赌。”萍娘道,“她用终身来赌这一局。现在,她赢了。”
“可……她也和李崇再无缘分……”刘玉锦呢喃。
萍娘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这便是我前面说的,有关情爱之中的考验